薄耘一怔,震惊地叫他:“见微?”
周围其他人也都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地上的叔婶心虚地互看一眼,忙否认:“你在胡说什么!你都是胡说八道!就为了点钱,在这儿冤枉我们!你没良心啦?!”
傅见微红着眼眶,发着抖地对薄耘告状:“按我们这的习俗,我爸的骨灰要在家里供放七天。那天,傅强在门口玩球,球飞进来,碰掉了我爸的骨灰坛……我很难过,也很生气,就在他过来捡球的时候推了他一把,他就哭起来,然后……然后,他爸妈,一个踹我,一个踹我爸的骨灰坛……我去拦着,但是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我拦不住他们……”
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好像回到了毫无办法的幼年。
薄耘顾不上别的,忙把他揽入怀中,一个劲儿安抚:“好了,不说了,不想了,乖……”
傅见微摇摇头,哽咽着继续说:“然后,他们恼羞成怒,就当着我的面……呜呜……”他急得像个小孩儿跺起脚来。
“不说了,不说了,乖,听话,不想了,啊。”
薄耘虽然这么劝傅见微,可他自己完全忍不了,松开傅见微,撸起袖子,攥紧拳头,就要用最直接的方法去教训那俩畜生不如的东西——
可傅见微握住他的拳头,哭着对他摇头。
村支书感觉自己要气厥过去了……他恨不得自己就上前去踹那俩泼皮!别的都不说了,这事儿真就是……丧尽天良!怪不得遭报应呢!
“把他俩给老子架起来,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别在老子院里撒野!”他朝旁边的青壮年后辈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