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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以他爸销毁照片的行为来看,大概率车是没了。

光凭傅见微的话,不可能定罪;而在霍蓓蓓的事上,完全可以被辩称成一场你情我愿的婚外情。

法律讲究证据,不会因为傅见微夜夜噩梦、霍蓓蓓变得疯疯癫癫,就被打动。

回去的路上,傅见微察言观色,问:“耘哥,你不舒服吗?我来开车吧?”

“没,没事。”薄耘说。

“我感觉你最近有些低沉。”傅见微问,“是公司遇到麻烦了吗?”

薄耘摇摇头:“可能是天气原因吧,湿气重。”

傅见微“哦”了一声,说:“那回去我熬点祛湿的汤?薏米陈皮水鸭汤好吗?”

“嗯,好。”薄耘应道。

回去后,傅见微洗手漱口,换了家居服,就赶紧煲汤。好在平时他俩常逛超市,喜欢买,东西很齐全。

薄耘从身后抱着傅见微,看着他忙活,心中既温暖又苦涩。

他不知道怎么跟傅见微说那件事。

“对不起,当年恶意撞死你爸的人是我爸”??这已经不是属于尴尬的范畴了。

薄耘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傅见微轻轻地说:“耘哥。”

“嗯?”他忙应道,“怎么了?”

“那件事,有一点眉目了吗?”傅见微问。

该来的终究会来。薄耘沉默了一阵,说:“嗯,有眉目了。”他赶在傅见微接话前赶紧补上一句,“我再确认下,到时候再跟你说。”

傅见微洗食材的手停了下来,过了几秒,他关掉了哗啦啦的水,没看薄耘,依旧看着水池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