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正在听着音乐闭目养神,突然门被踹开,惊了他一下,睁眼看去:“爸,能不能有点素质?”
“你能不能要点脸!”薄首阳怒喝道,“你跟你妈说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薄耘不慌不忙地起身,过去关了仿旧唱片机,笑了笑:“我啊,想回归家庭。”
薄首阳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我那时候年轻气盛,说的话您就别当真了,我什么毛病为了个男的放弃亿万家财啊?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好笑。”薄耘笑着说。
薄首阳冷道:“你以为我是你妈好骗?”
薄耘与他对视,渐渐地收敛了热切的笑容,说:“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打算什么都不给我,给我那个还没怀上的弟弟。以前是我年轻,被你激将几下就中计了。现在我醒悟了,凭什么我不要?”
“你有什么资格要?!”薄首阳怒道,“本来都是你的,你自己要当个断子绝孙的同性恋!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你不要觉得委屈,你没资格委屈!你现在那个破公司能融到资,能有项目生意,你以为是靠你的本事?都是靠你老子我的面子!走出去别人都是看在你是薄首阳儿子的面子上才——”
“我是钟岩的曾外孙!”薄耘高声道,“载德能有今天,你以为是靠你的本事?都是靠我姥家的面子!走出去别人都是看在你是钟岩的孙女婿的面子上才给你脸!”
薄首阳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就要打他,反被他抓住手腕,用力往后推了一把,狠狠地撞到了书柜上,哐当几声巨响。
钟明瑜边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响动,边在薄首阳落下的手机上到处搜查。
这段时间,她想方设法地搜找了薄首阳的保险箱、在家的电脑、书房每一寸地方,都没找到当年霍蓓蓓被迫拍下的照片和视频,以及那辆车的去向。
突然,兰姨敲了敲门,吓了钟明瑜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