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推他那下,好像是无心之失,但他怕万一不是,或者万一这不孝子冲动起来真动手,那他肯定吃亏!可就那么走了,很没面子,好像他怕了薄耘。于是乎,他只能虚张声势地砸东西。
如今钟明瑜给了他台阶,他急忙顺着下,假装是被她拉走的。
回到三楼卧室,薄首阳急忙抓准机会,向钟明瑜痛斥薄耘刚刚的不孝不义,让她明白这个儿子要不得了!
钟明瑜抹着眼泪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都是惯得!”薄首阳沉声道,“你还说现在就给他分家产,那他以后更是无法无天了!”
这回,钟明瑜可算清醒了,向着他道:“没想到你说得都对。”
薄首阳的心情稍好了些,搂着她叹气:“大的这个真是养废了……小的那个,我们可得吸取教训。”
“嗯。”钟明瑜柔声道。
薄首阳见她动摇了,忙旧话重提:“说起来,张教授上午还在问我,什么时候再过去。”
钟明瑜刚刚才查看了他的手机,短信、来电、微信等,今天上午可都没跟张教授有联系……她不动声色地说:“你定时间吧……只不过,我做了这么多次,一直不成,说不定和年纪有关。”
薄首阳早这么怀疑了,但不好对她直言,这会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让她别有心理包袱。
“如果实在不行,可怎么办啊?”钟明瑜叹气。
薄首阳犹豫了下,没开口,等她自己想。
钟明瑜想了半天,看着他:“如果……实在不行的话……”
她没说后半句,但薄首阳听懂了她的意思,按捺住心底狂喜,叹道:“先看看这回吧……明瑜,这辈子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