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接话:“是啊,凌晨两三点才回呢。”
老大爷叹气:“身上全是烟酒味儿……有段时间我家里马桶坏了,我起夜下楼去公共厕所,撞见好几回。”
老大娘:“我们还上去说过他呢。偶尔一次两次就算了,他天天凌晨洗澡,我们家正在你们房子下面,管道一直响,特别明显。好不容易睡着,给吵醒了。”
傅见微和薄耘忙对他们道歉。
老大娘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那孩子态度挺好的,跟他说了,他就移到早上洗了。不过小傅啊,你是他老师,你就问问他,大半夜干什么去了。”
老两口离开后,薄耘和傅见微对视,都很疑惑忧虑。
傅见微轻声说:“他最近在学校里没什么异样,作业都交了,上课认真听,我就没再找他谈话,注意力转到别的学生身上了。”
薄耘说:“林助理一直和霍姨那边保持着联系,我妈还跟霍姨加了好友,经常聊天,都说挺正常的。霍坤跟他妈那边联系时表现得很乖。而且,他姥姥姥爷在那边打零工,赚的钱都汇给霍坤了,不多,但绝对够他生活了。”
“我觉得他本质上并不顽劣,不太可能因为大人不在就松散了,莫名其妙又去混社会。以前那是有难处。”傅见微说。
薄耘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但,那他是怎么回事儿?”
两人对视了片刻,傅见微说:“我问问他朋友。”
“啊?他还有朋友啊?”薄耘惊讶地问。
“……小弟。”傅见微解释。
“哦。”薄耘恍然大悟。
傅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