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问:“如果不说明他母亲的情况呢?”
“我理解薄总你的顾虑,但如果想为霍坤争取到最大化的同情,最好是说出来。”唐律师说。
薄耘犹豫了一会儿,问:“其中判刑的差异会很大吗?如果只是不说霍坤母亲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唐律师点点头。
薄耘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果差别只是一两年、三四年,就不要说了。
唐律师想了想,说:“其实现在还有一件事很重要,就是本案受害人薄首阳的伤势。医院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这得去问。”薄耘说,“总之没死。”
“我一会儿就去申请作为霍坤的辩护律师和他见面。”唐律师说,“薄总你去联系受害者那边。假如受害者愿意看在你说的那段隐情份上,对霍坤出示谅解书,情况会乐观很多。”
薄耘一听就觉得没戏。搁以前,他可能有点儿希望,现在他看透了他爸,严重怀疑他爸醒来后恨不得看霍坤直接死。
然而,总得试试。
……
薄首阳醒过来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此庆幸。他的身体是活着的,灵魂却已经死了……不,这具躯体不能算是活着,明明也已经死掉了。
——其他的伤暂且不论,他的睾|丸严重受损,再也无法产生精子了。
他这辈子都只能有薄耘这个不孝子了。
就在他这么觉得的时候,薄耘这不孝子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儿子,叫霍坤,现因涉嫌故意伤害罪,正被刑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