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桧见钟明珪不说话,冷冷道:“你敢操老子,就该想到后果!”
钟明珪回头看着他,暗暗磨牙,努力冷静,说:“鲍桧,我现在跟你说第八百零一遍:我、没、操、你。那天,你喝断片了,被个外国人捡尸,我好心救你,给你开了间房。进了房后,你说想吐,我就带你去洗手间吐。但你吐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拉着我不让走,说要跟我做|爱。我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说知道,我是薄耘他小舅,薄耘不让你领养小傅,你就要搞他小舅,你要气死他。
你后来屁股疼、全身疼和发烧是因为当时咱俩打了一架,你摔到了地上,我开着莲蓬头冷水冲你。然后你抱着马桶哭起来,跟我说你的家庭你的痛苦,然后睡着了。我只脱了你的外衣裤,拿毛巾给你擦了下身上的水,把你扶到床上去,我就走了。可能是当时你内衣裤湿着,我没给你换,还忘了给你调室内温度,你就着凉了。”
钟明珪一口气说完,然后意料之中地听到鲍桧说:“编,你继续编,怎么来回是这些?都不编些新鲜的!你看我信不信……我他妈的信就有鬼了!姓钟的,你他妈的都这岁数了,敢做不敢认,我好他妈的鄙视你!要不是老子聪明,就真被你瞒过去了!老子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哪个王八蛋给睡了!”
“……好吧。就当作是你觉得的那样。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钟明珪问。
鲍桧大声道:“当然是对老子负责啊!老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你平时那么时髦,为什么这方面的想法这么……传统呢?”钟明珪叹道。
“操!”鲍桧抓起纸巾盒往他身上扔过去,骂道,“脏死了你!妈的,赶紧去做体检!别传给老子了!警告你,以后你敢绿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哈?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我滥交。我只是觉得,咱俩就那一回,你又没怀孕,不如就当作没发生过吧,你的损失不是很大。”钟明珪苦口婆心地劝。
鲍桧气得从他身上捡起纸巾盒砰砰敲他:“我操|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吗!我操!我操!说来说去你就是想不认账!渣男!老子早就说过,男的就他妈的——”
“是根吊。”钟明珪边挨打边接话,“对,没错,我就是根吊,我是渣男,我不想负责任,你何必在一个又老又渣的混蛋身上牺牲青春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