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将相框塞进抽屉,然后才应:“没锁门,进来。”一边起身,迎上推门进来的傅见微。
傅见微这两天在附近的考点有监考任务,中午就过来薄耘的办公室休息,下午则是过来等薄耘一起回家。
薄耘边给傅见微泡茶边问:“怎么早了这么久?提前结束吗?”
“张老师有事过来这边,捎了我一程。”傅见微说。考场那边不方便停车,他这几天早上是被薄耘送去考点,中午和下午他就步行往返一见所在的办公楼。
“哪个张老师?那个一进校就加你好友问你是不是单身的张老师?”薄耘敏感地问。
傅见微失笑:“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估计她也不记得了,就你还记得。”
“能不记得吗?人家又漂亮,又能来事儿——”薄耘酸到一半,突然停住,心虚地看傅见微。
傅见微恰到好处地露出惊喜神色:“耘哥,你想起来了?”
他早就发现薄耘恢复记忆了,可薄耘不说,他就配合装不知道。
“……啊?什么?”薄耘微微皱眉,摁摁额角,闭了会儿眼睛,挣开,说,“没,还是不记得……就是,就是突然有那么点印象蹦出来。”
“……”
说老实话,傅见微已经逗够薄耘了,开始觉得不好玩了,想跟薄耘坦白心迹了,戒指他都买好很久了……不想装下去了。
傅见微犹豫了下,勉强配合:“哦……”忍不住稍微地掀一点真相的小角,故意酸道,“你连我都忘了,还记得张老师很漂亮啊?”
薄耘急忙解释:“你别瞎想啊!”
傅见微不说话,只抿着嘴瞅他。
薄耘忙给自己圆场:“最近吧,我隐隐约约是想起了一点点……很朦胧,就没跟你说。除了张老师,我还模糊地想起一个叫程青的,你们学校新来的体育老师,是不是有这人?还是个网红,成天搔首弄姿拍肌肉视频发网上搞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