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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耘瞥怪腔怪调的小舅一眼,话锋一转, 批判道:“当时他还没成年,情窦初开,对你产生朦朦胧胧的感情, 这很正常,但你就很不应该了啊,舅。”

“……”

我最大的不应该就是不应该被你坑过一次又一次之后还善良地认你这个外甥。用一句话说就是:自己是包子就别怪狗惦记。包子显然是我, 狗是谁, 我就不说明白了。

钟明珪一边腹诽,一边喝茶,暂时不辩解。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能傻叉到什么程度。

薄耘只当他是心虚,见他不辩驳,没追着他批判,改而强调:“总之, 他现在爱的是我了, 我能给他安心、安稳的感觉, 比你可靠多了,有担当,爱他就跟他在一起,把我能给的最好的都给他。”

钟明珪握着茶杯:“哦。”

薄耘瞅着他微妙的神色:“反正,就是这样了。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省得日后掰扯不清……我要跟见微求婚了。”

“哦哦,恭喜。”钟明珪心无波澜地说。

薄耘防备地看着他:“见微很单纯,他只要答应了我的求婚,就代表已经完全走出了和你的那段感情,他绝对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所以,你最好也完全走出去,忘了那回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钟明珪叹道:“这我做不到。”

“你——”

“本来就没发生过的事情,我怎么去‘当作(重音)’从来没发生过呢?”钟明珪慢悠悠地问。

薄耘皱眉:“什么意思?”

钟明珪看看时间,没兴趣跟他在这儿耗下去,直接说:“我的意思就是——”

“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