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认认真真地把自己洗了一遍,吹干头发,换上正装,领带都打了,然后拿起放戒指的小盒子,再次试了试下跪的姿势,主要是看做这个动作时,这身衣服卡不卡。还好,不卡。
他深呼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拿着小盒子拉开浴室门——
床上空无一人。
薄耘笑着出去,客厅里也不见傅见微,厨房里也不见傅见微,书房里依旧没有傅见微。笑容渐渐消失,嘴角渐渐下垂。他拿起手机一看,傅见微发消息说:耘哥,我有个快递到了,下楼去拿,马上回来。
薄耘不闲着,搁下手机,抓紧时间温习小抄,生怕等下卡壳。
半个多小时后,薄耘听到玄关传来声音,忙收起小抄,深呼吸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转头看过去。
一怔。
傅见微穿着睡衣从外面回来,怀里抱着一束红玫瑰,腼腆地朝薄耘笑,然后走到面前,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红色天鹅绒小方盒。
薄耘回过神来,但还是有点儿懵:“等等……”
傅见微抢白:“耘哥,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不……不!不是,我不是拒绝,我……我的意思是,这该我说啊!我衣服都换好了!”薄耘有点儿语无伦次地说。
傅见微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想这次是我说。一直以来,我都被动地等你来推动关系,因为我不自信,怕被你拒绝,怕自己主动了不好……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了、确定了,确定你真的很爱我……所以我鼓起了勇气,这一次,由我先说……耘哥,可以吗?”
“你这都说完了,问我‘可以吗’……”薄耘长叹一口气,低下头,忽然笑了起来,然后他笑着抬头,接过傅见微手上的花,“可以,我接受你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