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沈军师当之无愧头等功,却没要诸多赏赐,只提了个请求:望魏侯将虞尘隐送到淇城,在那里准备待嫁事宜。淇城是魏侯的大本营,其嫡长子魏暄就在那儿料理后方诸事。

魏侯明白沈军师的想法,他只有沈琒一个儿子,自然紧张许多,担心沈琒为了哥儿闹出什么大事来,只能将哥儿先行隔开,断了他的念想。沈军师劳苦功高,魏侯不好拒绝,应了。

虞尘隐离开那天,虞滟君没送。魏扬骑着马一路送了很远。

分别时刻,魏扬检讨自己说着对不起:“我错了,尘隐,我不该跟沈琒闹。早知道沈军师会把你送走,我站在那任沈琒打,绝不还手。”

上过战场的魏扬糙了很多,道歉时却还是垂头丧气炸着毛,跟家犬似的委委屈屈。

“没受伤就好,以后上战场也小心些。”虞尘隐表示不在意,只是心里记挂着娘,担心娘一个人在这里出事,便开口说,“魏扬,记得帮我护好我娘。魏侯事情繁忙,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你帮我看护着,我在淇城也安心些。”

“虞姨娘根本不在意你,你走了她也不来送送。你那么担心她,她却连面子功夫也不做做。”

“魏扬,别说不讨喜的话。”虞尘隐垂目望着窗帏,“你帮我照顾下就成。”

魏扬气闷地耍了几圈红缨枪:“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别跟我大哥走太近。”

虞尘隐不解:“为何?”

“他是大哥,你这个做弟媳的避避嫌不好吗?”

虞尘隐浅浅笑开:“又吃醋啦。好,我答应你就是。”

再不舍也到了离别的时候。马车再次启程,魏扬牵着马立在原地,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