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急什么,时间还长,慢慢喝。”
虞尘隐倒转药碗,唯余少少几滴汤药滴下:“我喝了。”
“真乖。”魏暄伸手,虞尘隐蹙眉偏过头。
“怕什么,只是瞧你喝得太急,嘴角沾了药还不自知。”魏暄从唇中擦过他唇角,拇指食指摩挲几下,将药液擦干。
“真是我见犹怜,难怪魏扬待你如珠似宝,也好,我卖他一个面子,给你个机会。”魏暄拍了一下手,军医端上来两盏酒。
“这两杯酒,一盏有毒,一盏无毒。虞弟,你选一杯给那姓匡的,若他饮得无毒酒,我就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虞尘隐望着两盏酒,酒液在杯中微微摇晃,酒气稍浓,地牢单调的气流里染上几分沉醉。两个杯子并无分别,酒液他也瞧不出什么花样。
“魏暄,你当我傻。”
魏暄笑着:“怎么,不愿一试?”
虞尘隐也笑:“让匡盛到我身边来。”
魏暄点头,士兵们将匡盛拖到虞尘隐身侧。匡盛力竭,半阖着眼,不甚清醒。虞尘隐轻抚匡盛面庞,低声哄道:“盛哥,你也渴了,不如与我共饮一杯。”
他将一盏酒置到匡盛面前,自己端起另一盏。
虞尘隐轻抬起头,一双笑眼望着魏暄:“大哥,我赌我的命,你能否坐视不管?”
说罢,举杯欲饮。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