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君,瞧我,我,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

“虞君,看过来,看过来!”

“虞郎,这辈子我非你不嫁,臭男人有什么好的,哥儿跟了我吧,我家财万贯,娶我就分你一半!”

“虞君,别听那些娘们的话,她们可保护不了你,我武艺高超,我哥我弟都武艺高超,嫁进我家,我们兄弟三一起保护你,要什么都给你!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我心肝也绝不迟疑!”

“虞郎~”

“虞君!”

虞尘隐拍了拍白马,让它走快些,这白马胆子小,好似被吓着了,停在路中央不肯走。虞尘隐无奈,果然,就这片刻,右边酒楼的绢帕层层叠叠扔下来,左边的各类鲜花也一起抛下。虞尘隐被绢帕扑了一身,又裹了满身鲜花,连靠他近的几个护卫也遭了殃。

出行前清清爽爽的虞尘隐,此刻香气满身,又被女郎男子们大胆的言辞弄得脸颊薄红,本以为习惯了,可每次出行都能听到新花样,不带重复的,好似不看他脸红不满足,说不定私下里还专门研究过怎么挑弄他,好让他露出众人都满意的神色。

他垂下眼睫,拿起鞭子使劲甩了一鞭白马,白马吃痛,响鼻一声,终于肯走起来。这白马乖顺归乖顺,但胆小如鼠,行动起来慢吞吞,不抽得它狠了绝不肯跑。

白马的马蹄踏过一路的绢帕与鲜花,香气太浓,又打了几个响鼻。虞尘隐垂着头坐在马背上,明明是无精打采的模样,偏偏在绢与花的衬托下,像是被人束缚住,被迫低头,被迫羞红,易碎又令人心痒痒。

他来到淇城后,与魏暄互相冷战,为了排挤心中哀意,参加了几场宴会,没想到就此受人追捧,在淇城声名鹊起。每逢出行,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的人群就开始围堵。魏暄派了更多护卫保护他出行,人们见不能再围堵他接近他,就爬上酒楼两侧寻得更好的视野。听闻他喜欢花,女子开始绣带花的绢帕,男子则四处寻来各类鲜花。

淇城在魏家的治理下极为繁华,虞尘隐初来乍到,还以为来到了太平盛世,而非征伐混战的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