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尘隐缓过来时,邓庶早没了人影。巡逻的士兵问他怎么了。
虞尘隐苍白着脸,摇了摇头:“只是摔了一跤。”
见着士兵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目光火热得怪异,虞尘隐连忙婉拒了士兵要扶他去阁楼里休息的好意。
被折腾这么一出,也没了赏景的心思,虞尘隐狼狈地回了房间,惊慌退去,怒意涌上来。他砸光了案几上的茶壶酒杯,才勉强冷静下来。
虞尘隐乏力地躺在榻上,感到颓疲,又有些莫名的无所谓。或许他只是累了。
黄昏时,赵晃回府,听说虞尘隐砸了东西又不吃饭,走进房内将勾月戟置在武器架上,边脱盔甲边问:“今天怎么了?”
虞尘隐躺在榻上,没有应付的心思。
赵晃换了便服,走到榻边:“怎么,又要跟我闹脾气。早上不还好好的。”
“没什么。”
“没什么不吃饭还砸东西。”
虞尘隐不说话了,赵晃抱他到怀里,叹了口气:“怎么了,跟我说说,谁惹着你了。”
虞尘隐半阖着眼:“真没什么。”
“还不说。”
虞尘隐沉默半晌,道:“……是邓庶。”
“他?他今日是来过一趟。”
虞尘隐又不说话了,赵晃抬起他下颏,望着他微颤的眼睫,才意识到他在害怕:“跟我说,他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