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晃听到这,问道:“魏暄还未到东桦?”

“此乃回淇城必经之地,按照探子回报,应也不远。”

赵晃冷静许多,先解决魏暄为重,免得千里迢迢赶到这儿,最后无功而返。至于邓庶那小人,就暂且多留他活些时日。

赵晃吩咐道:“明日,趁那邓庶出府,带人去将他母亲请来,就说是城主府大夫多药材足,可以更好地疗养。”

部下应:“是。”

赵晃杀气未消,颇感败兴。拎着勾月戟回到庭院,练了小半个时辰的戟法招式,抡扫挑打追刺,抛接倒握阻击,也只是微微喘气。

再次回到房内时,虞尘隐似乎睡着了。

可等他走近,望见他眼睫微颤着,才发觉他并未入眠。

“我让下人重做了晚饭,起来吃点。”

虞尘隐不应。

赵晃挂好勾月戟,抱他到案几旁:“乖,那邓庶的头颅改日送给你,别气坏了身子。”

虞尘隐垂着眼帘:“不想吃。”

“乖啊,过些时日,吾将他千刀万剐,你要有兴趣,也来割几刀。剐下来喂狗或是喂猪,随你。”

虞尘隐靠在赵晃胸膛,倦怠道:“怎么杀他我不感兴趣,将军,我只是害怕。”虞尘隐揪住他衣衫,揉皱在手中,“我这样的人如果真做了军妓,大概是命不好。只是……我不想将军死,不想在我受辱的同时瞧见将军被摘了头颅,被他们踢玩取乐沾上秽物。将军,你该是永远的雄鹰,永远将他们压制在脚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