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那样无心无情的人,或许根本无所谓吧。
魏暄渴慕地望着,多日以来的担忧终于放下。没受苦就好。
见着魏暄不吃,仆人担忧赵晃生怒,提起魏暄脑袋就往泔水里砸。
赵晃被这场面逗得大笑,虞尘隐却笑不出来。
“魏侯嫡子,不过如此。”赵晃道,“落得如此下场,实在狼狈,不如一刀杀了,给他痛快。哥儿,意下如何?”
虞尘隐握紧了手,娇笑道:“不成,我还没玩够呢。”
赵晃捏了捏他脸颊软肉,点评道:“淘气。”
虞尘隐拍开他手:“别这样,捏疼我了。”
“好,不弄疼你。走吧,太臭了,改日再来寻乐子。”
虞尘隐笑着:“好啊。”
仆人闻言停了手,魏暄满头满脸沾了泔水,恶臭难堪,却仍然抬起头来,望向虞尘隐。
虞尘隐隔着马厩木栏与他对视。
笑着,却跟哭了一样。
倏然,变故突生。
魏暄反手掐住仆人脖子,直往地上砸。仆人剧烈反抗,但魏暄死死掐住他发了狂一样狠砸地上,没过多久,仆人脑浆血液迸了一地。
赵晃饶有兴致地看着,没插手。
魏暄提过仆人温热的尸体,一边望着虞尘隐一边痛饮仆人的血。
好似他们仍在初见那年的宴上。
魏暄第一次见到他的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