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尘隐被魏暄掐在怀里,亲眼看着。
围观的淇城人兴奋不已,快乐难耐,占据淇城的恶人恶有恶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大快人心呐!
刀一落,头颅滚,血流满地。
原来杀死一个人这么轻易。
欢呼声冲破天际。
人群散后,虞尘隐推开魏暄,爬到行刑台上,抱起赵晃掉落的头颅。
雪落到他身上,落到头颅上,落到满地的血里。热的血液,冷的雪霜,死去的人如何与天然的冷对抗,没一会儿就结了冰。
赵晃的睫毛原来这么长,沾了血,也凝了霜,白中红,红里冰花。
这位骁勇的将军彻底安静下来,眼眸却不肯闭。不闭上眼,怎能长眠?
虞尘隐温柔阖上赵晃双眼,亲昵地说:“乖,天冷,睡吧。”
睡吧,睡吧。这条路太长,赵晃,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虞尘隐抱着头颅唱起童谣,哄着将军睡觉。
雪落到他们身上,白茫茫的,一片又一片,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