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寇菱身上,妥协了:“叫轿辇吧。”
轿辇抬到御花园,今日天气很好。这样好的阳光,虞尘隐记不得多久没看到了。
他陷在寝宫里,被情欲裹挟,刺痛从身体扎到心里。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魏暄都掌控着他,像掌控一只没长出翅膀的残缺幼鸟。不能飞,便只能被随意玩弄。
他突然好想娘亲,想见见娘,想娘亲抱抱他。
话还没出口,就已失了声。娘亲并不在乎他,他突然想起来,娘亲并不在乎他的。
虞尘隐阖上眼,靠在轿辇里,像是在午睡,只是眼睫微颤着,或许是在做噩梦吧。
他瘦了许多,身体白得有种透明的错觉,太阳照在他面上,也没能给他增上几分色彩。虚弱如幻影,让人疑心是不是要他变作艳鬼,只有勾了人的魂魄尝了,才能重新温暖起来。
傍晚魏暄回来了。
一回到宫里就走到虞尘隐面前,摸摸他散着的头发,问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虞尘隐不回答,他也不泄气,亲自端来补汤,一口口喂。
喝了小半,虞尘隐实在不想喝了,偏过头去,魏暄竟也不喂了。
他将虞尘隐抱进怀里,隔着衣裳摸摸他的肚子,笑道:“不想喝就先不喝了。睡前再喝点就是。”
魏暄实在高兴,让人端来温水净了手后,解开虞尘隐衣裳系带,钻进他里衣,实打实地摸他的小腹:“好像有一点显怀了,虞弟,咱们的孩子在长大,真乖,没闹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