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先天不足,难以有孕。强行受了孕,也很难生下来。若是太子殿下执意保胎,草民与诸位大人齐心协力,或能保住小殿下,但娘娘恐怕……”

这位大夫与魏扬颇有渊源,进宫前魏扬曾拜托这位大夫,一切以太子妃娘娘为重。

眼见着太子妃娘娘越发不好了,大夫也深感不能再拖下去,只得咬牙出了头。

魏暄沉默地坐在原处,很久都没说话,太医大夫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无人再开口。

夜色黑了,书房里点起蜡烛。太医们跪得头昏脑涨,一室内只有蜡烛的哔剥声。

魏暄望着众人被蜡烛的光拉长的影子,哑着嗓子问:“怀胎五个月的孩子,是不是已经成形了。”

无人回答。

魏暄自顾自说着:“孩子,不要怪爹爹。

“不要怪爹爹。

“不,不要怨你娘……”要怪就怪我这个做爹的无能。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