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搜罗起桌上的那些假画,拉着摊子在众人的讨伐声中落荒而逃。

聚集在画摊面前的那些人也都渐渐散去,那年轻书生也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赵清幼给叫住了。

“公子留步。”

书生面向她,有礼地行了一揖:“敢问小姐有何事?”他生得清俊儒雅,气质如玉,声音听起来舒服极了。

赵清幼道:“方才听见公子见义勇为,公子好像对张君澜的画很了解的样子。”

书生摇头露出温和的笑容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崇敬张前辈所以也会经常临摹钻研张前辈的画,久而久之便发现了,谈不上了解。”

赵清幼浅笑无奈道:“我母亲喜欢张君澜的画,我便也喜欢张君澜先生的画,虽寄情于山水,但其中可见其有守卫秀丽江山之心。我每回都会刻意去模仿先生的画,却没发现先生还有笔锋末端加重的这一特点,实在惭愧。”

书生如觅知音,眉眼略弯尽显温柔地对赵清幼道:“张前辈画风绮丽,多为文人所批判,却不知张前辈娟秀的画中画得是雄心壮志。

没想到小姐也喜欢张前辈的画,实在是太巧了,不知小姐芳名?”

赵清幼一阵语塞,心想在这里报上她的大名显然不是一件可取的事情,便有些犯难地蹙了蹙眉。

书生见她犹豫赶忙作揖道歉道:“抱歉抱歉,因为难得遇到真正懂画的人便失了礼节,请小姐不要生气,是顾某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