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梳妆好了,乐竹才上前禀报道昨日的情况。虽有五公主顶罪,但是宁家这一回还是难脱其身,加上颜绰在一旁煽风点火,宁国公被嘉帝骂得狗血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连同宁家整个一脉的人都没有幸免,全被降了官职。

赵清幼舀起了一勺清粥喝了一口,简单地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晓了。

嘉帝被宁家威胁了那么多年,想要打压却总是有心无力,这一回赵清幼正好为他找到了借口和机会,来给这个野心勃勃的老东西一棍子,让他放准自己的位置。

赵清幼面上一点也没有得逞的高兴,反倒是平静得出奇。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嘉帝在为她撑腰,实则不过是以她作为一个突破口罢了。

这也是赵清幼和他的约定,赵清幼承诺只要并且只有嘉帝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归还,才能将这些狼子野心的佞臣一个个严惩。

“公主,派去汴洲的人回来了,说是顾传铮已经不在汴洲了,暗部查到有人听闻他已经离开到泸州任官职了。”

赵清幼蹙了蹙眉,“不在汴洲,在泸州?他在逃跑。”

汴洲位于淮河北岸,而泸州则要从汴洲再往北过两座城池,里边境越来越近,里御京越来越远,这很明显就是心中有鬼要逃跑。且越往边境,越发人烟稀少,他便能肆意妄为。

不行,等不及了,她不能再这样坐等音讯了,她必须亲自去将那个通敌叛国的罪臣给亲手抓获。

但眼下宫中事情还未摆平,如今快六月,再三个月,北周人便该开始有动作了,她须得赶在那之前就把和亲按成板上钉钉的定局,只要她成婚了,那么怎么样都轮不到她的头上。

而且,只要她成婚,那么便能搬出皇宫,拥有自己的公主府,倒时她行动来更加方便一些,没有那么多的眼睛盯着自己,还能为她出御京去调查顾传铮一事掩人耳目,以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