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礼心中酸酸涨涨的,他很想问顾南弦在逃走之后的后来呢, 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又为什么不去找他,可是他想想,又歇下了心思。
问了又怎么样呢?缅怀了过去又怎么样呢?他终究没有拉住顾南弦逃跑的步伐, 也没有再去刻意询问关于那个少年的一切。
只是偶尔,在看见他的时候,悄悄注视一会儿,能看见的或许是他又添了新伤又或许是他难得的安静, 尽管, 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的面容。
即使陆嘉礼不去问, 也知道顾南弦那些年过的一定很苦, 他并不像是陆嘉礼所看到的那样潇洒无畏,而是一只将自己封闭起来对外竖满利刺的小兽,受了伤也只能逃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悄悄舔舐自己的伤口。
没有必要去回忆痛苦, 尤其是他们原本可以却错过的那几年, 而那时的他们都没有足够的勇气。
但是现在, 在顾南弦决定要来到陆嘉礼的身边时,当陆嘉礼的视线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落到了顾南弦身上时,他们的宿命终于开始紧密的绑定起来,乃至几十年之后的百岁无忧,都不会再次分离。
陆嘉礼骤然想到,在顾南弦第一次发烧的那个夜晚,他忽然认真的对他说“陆嘉礼,我叫顾南弦。”
原来是为了回应曾经那仓皇而逃避的问题。
“阿弦。”陆嘉礼啄吻着他的唇瓣,又抱着他起身把他放在餐桌上,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在顾南弦染上惊慌的视线中向他伸出了手。
“顾南弦,我叫陆嘉礼,我很喜欢你,我也非常爱你,我想和你共度余生,即使现在余生这个词对我们来说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一起去证明。”
陆嘉礼眼中尽数是温暖的光,满满当当的只盛着一个顾南弦,他唇边带着能够溺死人的笑意,一字一句极其认真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