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一巴掌拍醒犯瞌睡的同僚时,那些攀着墙壁伪装成野生装饰的荆花像闻到了香甜小点心的香味,呼啦一下猛地铺开。
等到它们再乖乖巧巧挂在围墙上的时候,别说变异昆虫,地上连根野草都看不见,像遭了理发师的剃刀,削得干干净净。
莫名的,守卫人员感觉指尖一阵幻痛——北地植物罕见,他前几天还动过摘朵花回去养的念头。
多亏凌婧姐不让碰花的指令救了自己一命。
“而且,还有更古怪的……”守卫人员吞吞吐吐,觉得这事很不可思议,“那些花好像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最开始花朵落户墙根,长得是敷衍至极,一根光秃秃的花杆,上头没有叶子,顶上几束细弱花蕊,连花瓣都懒得长。
慢慢的,那些花先长了叶子,然后填上花萼花柄,托起花瓣。到了现在,花朵的萼片小巧别致,花瓣层层叠叠,朵朵不同,细长型的、桃心型的、水滴型的……美得各有千秋。
它们还要散发香气,香气并不馥郁,却让闻到的人感觉心旷神怡。
这几天进出基地的,几乎都知道围墙上贴着这么些迷人的植物,但被警告过不能碰,也就只好在经过时驻足欣赏,赞叹不已。
但守卫人员不会被它们迷惑,他可是看着这些花从光秃秃的杆长到这副娇艳欲滴的样子的,花开得越美,守卫人员心下反而越警惕——他曾经见过一种花型变异植物,每次捕猎之前,花蕊就会越香,花瓣颜色就会越艳。
他害怕,这些花这般变化,也是即将进入捕猎期的征兆。
通讯那边凌婧听了他的说辞,好像是轻轻笑了一声:“你不用太担心,只要不去碰它,它是不会理我们的。它们顺便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些守卫压力,这不是挺好的?”
那些花妍丽的样子哪是给基地里人看的,分明是在满心欢喜地迎接来人,顺便还要大张旗鼓地通知凌婧:教授马上就要来了,你有点眼力见,过来接一下。
京墨接触的人情世故不多,连他情绪联通的能量造物都是那么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