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因为卫怀琛不回答自己而生气。

看到他不解释,时颂更用力地攥住了卫怀琛的衣袖不让他走,就连手指被袖扣硌得有点疼都没松手:“为什么啊?”

他倔强地又重复了一次,好像有点委屈了。

卫怀琛闭了闭眼睛。

再开口时,他所说的话终于认真了些。

“那个人是医生,我有事找他。”

这个理由在时颂心目中勉强过关。

他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头微微地歪了歪:“你生病了吗。”

“嗯。”

在时颂问出下句话之前,卫怀琛垂眸看向了时颂拽着自己的手:“松开,你该去洗漱了。”

时颂的手慢慢从卫怀琛袖子上滑落,落在身侧。

“好吧。”

时颂站起身的时候脚踝还有点疼,他浅浅地吸了口凉气:“那我去洗漱,你在这等着?”

卫怀琛点头。

他注视着时颂进了浴室当中。

门被关上了。

卫怀琛垂下眸子,目光落在了自己被时颂抓出褶皱的衣袖上,方才硌到时颂的袖口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而内敛的光。

这颗袖扣是之前定做的,黑玛瑙周围裹着一圈金边,上面镂空刻画出了复杂的图案,无处不体现出了昂贵。

他眸子里的情绪微微波动了一下。

方才的冰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幽深而复杂的情绪。

下一秒,卫怀琛用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上了那颗袖扣。

金属上面好像还带着时颂手指的余温,那暖意化作丝丝缕缕,轻轻地缠绕上了卫怀琛的指尖。

他的唇角微微下压。

今天下班之后就去找了医生,他还没吃药。

如今整个人的情绪翻涌躁动着,有什么要呼之欲出般,让人有些不适。

从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应该是时颂开始接水了。

紧接着,卫怀琛放在袖扣上的手一使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