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琛闭了一下眼睛。
那一刻,他感觉心里压抑的情绪似乎被抚平了许多。
……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卫怀琛的病一点点缓和了下来。
时颂每次去,都感觉他比之前恢复了一些。
这天临走前,医生忽然拉住了时颂。
“看病人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已经可以承受一些强效的诊疗方案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安排一下?”
光是听到强效两个字,时颂的心脏瞬间就悬了起来。
之前他就听说过医院有这么一步,类似于脱敏疗法,需要等卫怀琛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一些后循序渐进地来。
“那……我哥是怎么想的呢?”
时颂抿了抿唇,有些担忧。
“他是同意的。”
医生扶了一下眼镜:“您不用担心,这种治疗方法在初期是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医生也会根据情况一步步加深治疗程度。”
听到医生都这么说了,时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好吧。”
一边说着,时颂一边抬起眸子认真道:“但是请务必保证我哥的安全。”
他为人柔软,鲜少摆出这种严肃的姿态来。
医生点点头:“当然。”
第二天时颂早早地来到了医院。
但是直到治疗结束,他才终于被放进去。
病房里面一片狼藉。
卫怀琛被约束带绑缚在床上,就像是被剪去了利爪的猛兽一样,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他眼眸沉沉地看着天花板,里面的情绪极其幽深冰冷,仿佛要生生将人吞噬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