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经过了刺激性的治疗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这么做。
既然把颂颂关起来会伤害到他,那么就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吸引到颂颂的目光。
等细想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段有多么拙劣而让人不屑一顾。
隐约当中时颂意识到,卫怀琛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脆弱。
就像是被针戳漏的球,时颂一点点泄了气。
卫怀琛的病还没好,甚至今天的他大概率会比往常都敏感一些,自己刚刚好像有点凶了。
他的嗓音放软了几分:“只是因为这个?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早知道卫怀琛会这么干,他刚刚就不会说自己再考虑一下了。
卫怀琛嗓音柔和:“因为不想你觉得我小心眼。”
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还带着几分没有完全消退的红痕,他用这只手揉上了时颂的头发。
虽然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但他话语当中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时颂顿了一下:“难道现在这样就不会了吗?”
卫怀琛移开了目光。
他惯常都是温和而又镇定自若的姿态,现在心里却罕见地闪过几分懊恼。
刚刚的他确实脑子有点不大正常,做事情也没考虑后果。
本来他在时颂心目中的印象可能只是小心眼。
现在这么一来,直接变成了不聪明的麻烦小心眼。
看到对方似乎真的在犹豫的模样,时颂直接打断了他:“那我告诉你,不会。”
“无论其他人有多重要,但在我心目中排到优先级第一位的人是你。”
时颂直接一口气把自己的话说完:“今天的事情如果你直接说,我是一定会答应你的,我们本来可以好好地吃顿饭然后再做点其他事,而不是在医院里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