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尴尬了。
苏培盛连忙将常德叫进来,不甚严厉地责备道:“既是才调来景阳宫的,说话怎不一次说清楚?简直又憨又钝,差点蒙蔽了皇上的视听。”
常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错:“都怪奴才蠢笨,请皇上恕罪。”
奴才们把台阶都搭好了,雍正也没有不下的理,沉声道:“下不为例,去端碗水来。”
“嗻。”常德松了口气。
离钺并不渴,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雍正见她低头时,脸侧有一束鬓发滑落,便想替她别到耳后。
然他手一碰,那束头发齐根掉了!
看看手里的头发,又看看她明显秃了的鬓角,他懵了。
“大叔没别的毛病,就是手有点欠哈哈哈嘎嘎嘎嘎嘎……”豆芽在识海里笑得打跌。
离钺劈手夺过发束,满脸悲痛地质问:“你是不是嫉妒我头发多?”
雍正用愈发严肃沉凝的表情,掩饰住了内心的困窘。
苏培盛心累:女子爱美,病了也不例外,您怎么能薅人家头发?
但为主子分忧是奴才的本分,他硬着头皮道:“小主莫恼,且听奴才一言。都说青丝乃情丝,这缕青丝恰是小主与皇上深厚情意的证明。不如便将这缕青丝赠与皇上,以寄情思。”
豆芽:“信他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
离钺非常赞同。
可话说到这份上,头发只能交出去了。
第4章
在苏培盛之前,雍正抬手亲自将发束接下,用明黄的帕子包好并收入了怀中,说:“既是情意的证明,自然该珍之重之,仔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