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景阳宫,是半个月前了。这半个月来,断断续续的还有下雪,也比初雪后更冷了,她能日渐好转?
“具体说说,怎么个好法。”
平嬷嬷每日都差人来养心殿汇报情况,只是万岁爷没问起,他也就没主动提。眼下万岁爷有兴趣知道,苏培盛便将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平嬷嬷去景阳宫的第一天,黎答应午时起身,用了清粥参茶,沐浴后便上床歇着了。第二第三天,被搀着在后院走了走。第四第五天,黎答应起得早了些,比前几天多用了一份软和好克化的糕点,被搀着能走到景阳宫大门处了……”
第六七八天,离钺不到巳时就起了,嫌清粥不管事儿,要了白米饭,配着清蒸鱼吃了满满一碗。吃完不用人搀,自己散步消食,在后院转了几圈。
至第十三天,她起得更早,早膳面条鸡蛋牛乳,晚膳两大碗白饭,晚点要了肉包子,并在景阳宫溜达了一整天。
最后这两天,整只鸡煲的汤,她一顿能连鸡带汤给干完,还能绕着景阳宫慢跑,早晚各打了一套拳。
她恢复得快,脉象天天变,累得御医天天往景阳宫跑,天天调整药方。
“你说的都是真的?”雍正仿佛是听了个虚构的故事。
“平嬷嬷那边是这样回禀的。”苏培盛也觉得自己在讲故事。半个月前还一副死相的人,现在比万岁爷吃的都多,忒离奇了些。
“去看看。”
“小主用力!”
“小主别勉强,仔细伤着手。”
“小主,奴婢帮你吧?”
“不,你们都别管,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