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逞什么能?”雍正皱着眉头大步朝前走去。
“恭请皇上圣安。”
离钺本来是抱着树在慢慢摇晃,想先给松松土,听到背后的声音,眼神一亮,噌地一下就把树连根拔起了。
紧接着,庞大的树冠压着碗口粗的树干,越过她的肩头,依着惯性朝后坠去。
雍正是过来制止她的,离得近,完全没料到这树不仅能被拔起,还朝他砸了下来,慌乱之中躲避不慎,一个趔趄就要后仰摔倒。
“护驾——”苏培盛脸色煞白,一个飞扑垫趴在地。
朕的伟岸形象!雍正木着脸,内心哇凉哇凉的。
电光火石之间,离钺转身揽住了雍正的腰,以左拥大叔右抱柳树的造型,让他免除了摔得四仰八叉的尴尬。
背上没砸下来重量,苏培盛纳罕,抬头一瞄立马又把头埋了下去:夭寿了!万岁爷在黎答应臂弯里躺着!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应,不看,不吭,假装无事发生。
景阳宫一片静默。
离钺清清楚楚地看见,皇帝那脸跟个调色盘似的,红里透着绿绿里透着黑,几番变换无缝衔接。
很应景的,她想起了侍寝那晚发生的事。
原主没有爬龙床的心思,可被皇帝看上了,她知道无权拒绝,就也不太有拒绝的心思。
那晚她是第一次见到皇帝,紧张得手脚无处安放,结巴得不成样子。
皇帝大抵是看出了她的紧张,随和地跟她聊了几句,企图缓解她的紧张,见效甚微。
缓解不了,那也没办法,皇帝不会因为她紧张就不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