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钺在心中道:“聪明人会靠脑补把因果圆回来,皇帝那儿同理,你不用想说辞了。”
“哈?”
豆芽抱着空脑壳想了一整晚,牙叶都有点发蔫。
离钺将玉镯放回茶几上,问:“贵妃娘娘的医好,是何标准?您要知道,我并非无所不能。”
“你不能医?”年贵妃坐直身体,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眸中的光芒暗淡了,犹如被秋雨浇湿了的流浪猫,可怜又倔强。
“不是不能医。”离钺纠正道。
“那就是可以!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都答应!”年贵妃急切地去抓离钺的手,宽大的衣袖将茶几上的玉镯拂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真可惜。”弯腰将断成三截的玉镯捡起,离钺尝试拼凑回原来的样子,未果。
“别玩了!”年贵妃想把那破烂丢出门外。
“断了的玉镯,再好的工匠也不可能让它恢复原状,裂痕永远都在。同理,我也不可能让先天不足的孩子变得和其他孩子一样康健。”
离钺望着对面焦躁不安的女人,郑重告知,“按照我的方案,他能活但会比其他孩子孱弱,且不能长寿。”
“不长寿是指?”年贵妃屏息等待。
“不出意外,上限四十。”
“够了……哈哈,够了……呜多谢。”比想象中要好,好太多了。
离钺见她又哭又笑的,递了条手帕过去:“你身体不好,要少流泪。”
她不是故意说话大喘气惹人伤心,只是不想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