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钺吃完酒睡下后,晚膳都没用,一直睡到了下午。访客来得突然,她临时被从塌上拽了下来,披头散发哈欠连天。
“免礼。”
雍正看着她,忽地有种“我们为她争来吵去费心劳神,她却吃吃睡睡悠然自得”的不平衡感。
豆芽:“老男人盯你,你是不是有眼屎?”
离钺抹了下眼角,很接地气地打招呼:“皇上吃了吗?”
雍正也很接地气地回:“吃了,还想喝点。”
“喝?春桃,上茶!”
“装什么?上酒。”雍正横她一眼。
“没酒。”一共就那一坛,还是年贵妃送的,喝剩下的给皇帝,不合适,也不舍得。
“朕都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还敢睁眼说瞎话。苏培盛,挖地三尺的找,找到了朕就治她个欺君之罪。”
豆芽条件反射般:“吃顿酒而已,老男人居然要治你的罪,出宫!”
离钺无奈:“你歇一天成不?”
春桃奉上茶水,帮忙申辩了一句:“皇上恕罪,小主这里真的没酒了。本来还有半坛子,奴婢怕小主贪杯,把酒送给平嬷嬷了。”
“什么?!”离钺登时拔高了嗓音,“我都不够喝,你还送人?”
这一惊一乍的,雍正茶碗差点吓掉。
“也就是说,你以为还有,却跟朕说没有?”
“怎么会?”离钺核善地看着春桃,“送的好,送的妙,送酒这事我知道。”
雍正被逗乐了,不再计较她“守酒奴”的心理,吩咐道:“王守贵,去取酒来。多取些,免得某些人嫌不够。”
离钺笑眯眯的补了句:“记得拿好酒。”
快闭嘴!
春桃简直想把她嘴堵上,拽着人往东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