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六子前两日去养心殿汇报,说他祝贺新年得了六枚金瓜子的厚赏,雍正当时就抓住了“早生贵子”这个重点中的重点,认为黎贵人是在给他递话。
明知道六子是他的人,还因“早生贵子”给厚赏,难道不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真大胆。
不过,还不是时候。
听到院里的玩闹声,他好奇她会作何反应,便进来了。
离钺低下头掩饰抽搐的嘴角:“皇上能来,奴婢当然高兴。”
雍正笑意加深,她害羞了,难得。
嗯,她的头发还是这么漂亮,比那常在的漂亮多了。
那常在:我不该在这里。
她很想合理地走人,但是偷溜肯定不成,出声又会破坏氛围,麻了。
事实上,离钺很想有人来破坏一下氛围,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给那盯盯怪一拳。
一来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发髻,皇帝八成有恋发癖!
豆芽:“你一直低着头,他不盯你发髻盯什么?视线会拐弯吗?”
哦对。
离钺蓦地抬头:“皇上请用茶。”
见她两颊染红羞恼至极,雍正满足地收回了视线。
那常在趁机告辞。她步伐不乱,鬓边的流苏摆幅不大,走得端是平稳又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