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离钺很诧异。
迁职可不是搬家。
豆芽拉响了警报:“后宫不得干政,重复一遍,后宫不得干政!”
离钺感觉自己最近没得罪皇帝,他干嘛给她挖坑?难不成父亲真骂他了?
“你别多想。你在景阳宫受苦了,你父亲爱女心切,得知那些事后想离你近些,朕同样是为人父的,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只不过,一个如黎洪海一般能被兰水县百姓接受的知县可不好找,他一走,那边或许会不安稳。
再者,黎家那些人,到京城就不能像在兰水县那样不拘小节了,必然会受到种种限制。初来乍到,被排挤针对都是无法避免的,他们若是恼怒地闹起来,就麻烦了。
黎洪海回京是担心女儿,此事与黎贵人讲讲,她若是能安抚住黎家人,打消他们回京的念头,自然对双方都好。
若她希望黎家人进京,那也好,正愁手里无人可用呢,黎洪海是很值得期待的。
雍正继续说:“回京的原因和好处坏处,聪慧如你,应该都能想到。你救了福沛,朕给你决定你娘家人的前途的权利。”
豆芽唏嘘道:“他不狗了,我好不适应。”
“你这黑粉真难伺候。”
离钺私心里是不想父母回京的,在兰水县,唯一跟他们作对的王家倒了,天高皇帝远,他们满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到了京城,说不定是个官都比他们家有权有势,那多难受啊?
但这事劝不住。
离钺挠头憨笑:“家里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兰水县和京城各有各的好,奴婢也不懂哪边更好一些。父亲不是冲动之人,他做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不可更改的。其他人肯定听一家之主的嘛,奴婢的看法不重要。”
“好,朕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