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看了两眼,心惊胆战再三确认:“他真没事?这真是正常反应?他啥时候好?他每回治腿都这样?他不会真要讹我吧?黎夫人,你可不能让他出事,他出事了,搞不好咱俩都得陪葬。”
黎夫人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关心,翻了个白眼怼道:“吵吵啥吵吵?这么大人了,能不能稳重地待着?吵得我差点扎错穴位,站远点儿!”
“你敢嫌本王吵?信不信本王治你以下犯上之罪?”十四瞪着眼后退了几步,“这么远行了吧?你手稳点啊。”
“毛病。”黎夫人嘀咕了一句,继续给十三扎针。
针扎上,她到旁边配药,配了半服,隐约感觉药味不太对。她挑了几味使劲嗅嗅,又放进口中尝了尝,恍然惊觉,是隔壁在熬的药不对!
“福晋的药里被添了东西……要命的。”
十四顿时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来到隔壁:“谁来过这边?谁动了炉子上的药?”
他自己的地界,盘查起来快得很。
上回把老八的人砍光了,他俩密信交流受限,便又送了新人来。这次差点害死福晋的,是老八送来的新人。
“真把老子当作能任他揉搓糊弄的玩意儿了?”十四冷笑连连,眼中尽是阴狠,“来人,把老八的眼线全宰了!这一个,留下。本王亲自把他送回老八府上,顺便帮老八回忆回忆,何为桀骜无忌。”
把府里交给十三照看,他带了两个亲信,快马加鞭朝京城而去。
十三起了针一瘸一拐地追出来,唯见地上有条长长的血痕无限延伸,人早没影了。
他一时间头痛欲裂,十四私自回京,搁旁人看来,就是专门跟皇上对着干。再多仇怨,等明天奏报过了再回去不行吗?
对十四来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