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得开的话,哪里会老成这般模样?
雍正明白,二哥是不想把不甘展露人前,是想作为兄长再护他一次。
思及此,他道:“以前略有所觉,但不敢乐观地朝那方面想,总怕你是恨极了我,却不得不虚与委蛇。”
就像也不敢相信,十四会把自己当亲哥看重一样。
“如今却愈发觉得,那些人,是二哥特意留给我的罢。”
连圣祖最后的抉择,想来也有二哥的功劳。
允礽摇头:“事关身家性命,他们属意你,必然是经过多方考量,是折服于你自身的才能,慎重做出的决定,莫要妄自菲薄。”
“朕才能出众朕知道,可他们会那般果决地来投靠,二哥必定做推手了。”
“咦?你这是在跟我说笑?”听到他不谦虚的措辞,允礽坐直身体仔细打量他,“何时学得这般顽劣了?”
雍正笑而不语。
允礽盯了他一会儿,哑然失笑:“顽劣些也无妨。你现在是皇帝了,别整日一板一眼的为难自己,你尽情顽劣,让底下的臣子为难去。”
“二哥教诲,弟弟必然遵循。”
开了个玩笑,兄弟俩又聊起了弘皙弘时那帮晚辈,间或回忆往昔,相谈甚欢。
期间雍正还提过希望允礽复出,在圣祖时期多次监国的才能,这般浪费了着实可惜。
允礽连连摆手:“一把老骨头了还让给你干活,门儿都没有!以后吃酒谈心可以,聊政事不许来。”
他出去了,老大他们就也圈不住了,老四得愁死。再者说,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出去浪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