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平了,豆芽抱拳:“瑞思拜。”
“小场面。”
“你现在是惦记那余知义的吧?你也喜欢黎家的氛围,你就没想过彻底踹掉老男人,和他们一起生活?毕竟他们都很疼你,你父母也很愿意接受你,说不定还愿意为你冒险。”
离钺在心中摇头:“极其偶尔地见我一次,他们看进眼里的,是我与清玥的相似,因此能找到感情寄托。日日朝夕相对,他们看到的反而会是我与清玥的迥异,保不齐要反目成仇。远香近臭,就是这个理。”
豆芽吐槽:“人类真麻烦。”
“要不都想成神呢?”
小睡了半个时辰,察觉到皇帝想悄咪咪地下床,离钺就多躺了片刻。
醒醒神坐起来,皇帝正站在梳妆台前把玩那只草编蜻蜓,并对她投以别有深意的眼神。
大哥,其实可以翻篇了,真的。
离钺过去坐下,很不见外地要求:“爷帮我看看,后边的头发乱了吗?”
雍正捻着蜻蜓腿转来转去,间或还扯扯它的脑袋翅膀。
在离钺以为他会把那蜻蜓大卸八块的时候,他将蜻蜓丢回台面上,恩赐似的回了俩字:“不乱。”
她睡相极好,睡姿从头到尾都没改变丝毫,发髻当然不会乱。
“那就好。”离钺擦了脸漱了口,顺手帮他正了正衣襟,询问,“咱回?”
这个“咱”这个“回”,彻底把雍正的毛给捋顺了,他理着衣袖道:“到底是一番心意,好好收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