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观摩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也回了她一个眨眼:听到了。
“……”
听到个屁!
听到了你能是这表情?
离钺翻了个白眼,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就知道你听不见,一会儿我给你讲。”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而黎氏,是个中翘楚。
雍正忽然略有所悟,垂眸看了地板一眼,回到桌边坐下说:“别扒店家的钟了,珍宝阁的稀奇玩意儿都在这了,想要什么过来挑。”
离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大钟,目光挑剔地从托盘中掠过,玻璃镜子、千里镜、怀表、眼镜……
“是什么让你们觉得,这些东西适合给一岁多的小孩玩?”
“小九的玩具够多了,你挑自己喜欢的。”
“都不喜欢,走吧。”离钺兴致缺缺,她倒是忘了,再稀罕的西洋玩意儿宫里也不缺,九阿哥更不缺。
雍正想起这些她都没有,大手一挥:“掌柜的,都包起来。”
离钺脱口而出:“神经病啊?”
收到他们震惊的视线,她僵硬地补充:“我是说,这些东西还不如深井里挖出来的冰。”
既然皇帝非要大方一回,过过霸总瘾,她便拿了只金怀表。
回去的路上,离钺饶有兴致地悠着怀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