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贵妃抓着她的衣袖用力摇头,手中的茶也洒了。
“所以到底怎么了嘛?”离钺把湿掉的棉被掀开,给她盖了一床新的,“为什么这么难过?”
年贵妃看看窗外的梅树,哭道:“我近日才发觉,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离钺尝试理解,但是理解不能:“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很多人都羡慕你,怎么会是个笑话?”
“她们艳羡的,都是假的。”年贵妃神色怆然。
假的?她有多受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总不至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离钺想不明白。
年贵妃抚摸着她的眉眼笑得凄苦无比:“我真羡慕你不明白,永远不要明白,才是最好的。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你走吧。”
离钺带着疑惑走了。
吉答应跟着她进了元泰殿,关心了一句:“贵妃娘娘还好吗?”
“不太好。”
对病人来说,冬天是最难熬的。哪怕女医时刻看护着,年贵妃心结不解,情况也会越来越差。
吉答应感慨:“她这回算是伤透了。”
离钺讶异:“你好像很懂?”
“姐姐在边陲小县长大,不懂这些京城贵女的心思是正常的。”吉答应满是讥讽地和她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