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国库空虚,且这时节又要防洪抗旱、准备赈灾,一文钱掰成两半花都捉襟见肘,根本拨不出更多的银两给炮厂。
这回算是真得自掏腰包补贴国库了,幸好老九暗中的产业都被他没收了,他现在也是富有得很。
雍正驻足,回身朝祸祸野花的离钺道:“明日开始,这个位置会建起高炉,一个月后,差不多可以投入使用。届时,爷得久居圆明园,你可要一齐来此避暑?”
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住进圆明园,想去黎府就方便多了。”
离钺编了个奇形怪状的花环戴在头上,冷静地问:“吉答应的事,爷怎么想?”
“你可真擅长扫兴。”雍正蹲下身给她正了正花环,深深的望进她眼底,不辨喜怒地说,“后妃,只有死了才能永远离宫。”
这其中除了帝王的尊严,还有宫廷秘辛,活着的后妃,是不可能拥有自由的。
“何必呢?”离钺抓过雍正的手,用野花枝在他腕上比了比,边编手链边叨叨,
“爷就当她死了呗,一个女人而已,您又不缺。至于秘辛,爷的后宫太平和睦,压根没什么秘辛。况且爷为人磊落,也没做过不可对人言的卑鄙之事,没什么好担心的呀。”
“奉承的话说再多也没用,爷不是回回都吃这一套的。”雍正说着便要收回手腕。
“哎哎,还没编好,别动。”离钺又把他拽了过来,
“我说这些并非出于奉承,都是实话实说。碍眼之人,打发得远远的不是正好吗?眼不见,心不烦嘛。再者说,爷验证了炼钢图纸就该明白,其它图纸也都很有操作性,实实在在的所见即所得。”
雍正在她对面盘腿坐下,伸着一只手严厉道:“正因你这次功比救国,爷才没计较你胡言乱语,如若不然,你早该在永寿宫罚跪了。”
离钺又拽了两根野花搭进来,左一下右一下的编着:“爷都说我功比救国了,那我提要求就是合情合理的。我也没要星星要月亮,只是讨一个爷不待见的女人,有什么不能应的?”
“其它的要求爷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