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永远不能与亲朋好友相认,永远不能再叫现在的名字,甚至要改头换面远离京城。简而言之,你得从心底里当自己是另外的人,如果这样也愿意,你就出宫吧。”
“姐姐在说什么?”这玩笑话一般的问答,搞得吉答应云里雾里的,“又是什么奇怪的捉弄人的节日?好吧我愿意。”
既然愿意,离钺不跟她来虚的:“以免那位反悔,今晚就行动。吃圆子噎死,走夜路摔死,打雷吓死,你选一个。”
吉答应咯咯笑:“这都是什么奇怪的死法?我选不出来。”
“算了我替你选。”见她还是没当真,离钺不再废话,一个手刀就把她敲昏了。
是夜下起了雨,大颗大颗,稀稀拉拉,落在檐上噼里啪啦的。
把春桃她们打发去睡觉,离钺问王廿六:“都安排好了吗?确定不会被阻拦?”
“小主放心,万岁爷给了令牌,一路上不会有人查验的。”
事关人命,离钺不太能放心:“你们打算从哪条路送她出去?送出去送到哪?话说,我能去送她吗?”
阴谋论一下,不会送到半路把人掐死吧?
王廿六条理清晰地回:“奴才们走运尸的暗道,出去便是乱葬岗。小主想送的话,可以,万岁爷允了。”
感觉自己这事办得有些不厚道,离钺还是厚着脸皮说:“那我送送。”
把吉答应伪装成尸体装进麻袋,王廿六开路,另有两个生面孔抬起麻袋,这便可以走了。
“小主撑把伞?”
“不用,走吧。”他们都不撑伞,她跟他们同样的打扮,搞特殊不合适,万一被哪个精明的看出端倪就坏菜了。
夏天的雨总是又急又猛,不过几句话的时间,雨就从稀稀拉拉变成了倾盆而下。
风雨交加,灯笼都没法提,得摸黑走。
正要踏出走廊,离钺突然想起来:“你们看得见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