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皇帝显然是不准她跑。
离钺梳着头发,在镜中和他对视:“奴婢听了便知道,它可行。”
雍正气定神闲地倚靠着茶几:“理论与实物是有差别的,图纸随身携带不安全。朕又忙,着实没法子带着它来回奔波,让你批改。”
“奴婢必需去?”
“不勉强,你看着办。”
“啧,行吧。”
这便是应了。
雍正屈尊上前为她绞头发,调侃道:“怎的这般胆小?朕会吃了你?”
会不会的,您老人家心里没点数?
离钺丢下梳子,回了他一个白眼。
“朕向来不会逼迫你,你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自头顶到发梢,分层分区仔仔细细绞干,皇帝陛下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只不过,”雍正撩起眼皮望向镜面,眸光幽深晦暗,犹似守望猎物的雄狮,“美人若投怀送抱,朕也没那个信心坐怀不乱。”
想什么美事呢?
离钺撇嘴。
看出了她的不以为然,很突兀的,雍正俯身将下巴搭在了她肩上。
离钺受惊,尽力把头往另一边抻。
皇帝陛下斜向上看过去,凝视着女人微颤的睫羽,贴着她耳垂问了句:“玥玥喜欢来自朕、的仰视,可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