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钺把脚垫过去,免得灵巧磕伤了:“皇上,能让他们都退下吗?奴婢想跟您说几句悄悄话。”
雍正瞧着她有恃无恐的模样,眉头皱得死紧。他不想承认,他愤怒、暴躁、厌恶,但他拿她没有办法。
先圣说得对,帝王,不该有情。
离钺被揪着衣领,不太舒服,便上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
她这般动作,地上的影子就成了温情相拥的形状。
“让他们退下呗?”
“退、下。”拳头捏得咔咔直响,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雍正难得有几分挫败,“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朕待你不够好吗?”
“皇上待我好,就是想让我乖一点吗?”离钺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
雍正抿了抿唇,松开她的衣领,垂手扶在她腰后:“你要说什么?”
离钺空出一只手,掌心贴在男人的胸口:“既然动心了,为什么不动个彻底?”
“朕没……”
“我跳楼皇上慌什么?”感受着掌下失了节律的心跳,离钺又问,“抗旨不遵,皇上都不舍得打吗?”
雍正狼狈申辩:“你是朕的女人,担心你是应该……”
离钺话锋一转:“我是说,我有点动心。”
凤眸微微睁大,嘴角稍稍上扬,心脏也胡乱蹦哒起来,这浓郁的欢喜,根本就藏不住。
雍正强撑着皇帝的架子,故作冷静地咳了一声:“朕知晓了,以后不许再闹,好好过日子。”
“皇上,我是不同的,你肯定清楚,我说的不同是什么意思。”那么多封信从西洋而来,他必然猜到了一些东西,离钺坦诚道,“做不到遣散后宫,就凭这半吊子的动心,我不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