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天地之间，她还有何依恋？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这双手曾经安抚过她，抱过她，却也伤得她最深。

许是过去的回忆令她心底的仇恨被激起，她忽然想要活下去，离开乾启门，去找当年在仙魔大战和仙盟大会之上折辱过她的所有人。

鸣剑山庄的那些人，明德观的那些臭道士，还有澹台昊正，修真界有一个门派算一个门派，她要杀光这些人。

储凝霜如是想着，也便这么做了，她自乾启门一路下山，遇到门派和修士便杀，一路走，一路杀。

那段时日，九尾雪狐是整个修真界的噩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储凝霜刚刚又灭了一个门派，在一处山洞歇脚的功夫，只觉得周身一片炙烤炎热，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眸便被一道火光所灼烧得视线模糊，她隐约间看到一条火龙盘踞在周身的黑衣男子，提着一把剑，朝着她的方向疾行而来。

这人，她记得，是传说中的修真界第一仙尊，炽飏。

储凝霜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在仙魔大战，他提着一把神剑名曰惊靥，斩杀了无数魔族。

“你是炽飏？”储凝霜问道。

“正是。”对方声音冷淡肃杀，带着渡劫期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