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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楚淮凝与顾舒晏的婚事定下后,这几日楚府已经被楚淮凝众多亲朋好友快踏破了门槛。

一半是来送祝福,另一半则是打趣着她如何收拾顾依若和顾舒展。

而楚淮凝自赐婚之后常常愁眉不展,时常坐着失神地在想些什么,丝毫看不出即将嫁给心仪之人的喜悦。

起先她的确想仗着长嫂的身份在那两姓顾的头上作威作福,可婚事定下来后,她这心里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是令她心慌意乱。

一半是欣喜,另一半却是憋闷。

顾舒晏这段时间忙到压根见不到人影,距上一次与他见面竟已是孔府那日了。

此时秦易霜和赵玉梦卧在她房内的软榻上,秦易霜捻了颗葡萄送入口中,叹道:“阿凝,我可真羡慕你,不仅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这等风光的圣旨赐婚呢!”

楚淮凝眉间紧蹙,思绪飘的老远。

闻言,一旁的赵玉梦敏锐地挑眉,笑着冲秦易霜问道:“霜表姐这话中意思是有心仪的男子了?”

秦易霜顿时泻了劲儿,撇撇嘴:“哪儿呢,自孔府回去后,我娘这些日子动辄就往我爹的练武场跑,口中打着去慰问我爹的旗号,实则心里头在替我择婿呢!”

秦易霜的父亲长乐侯乃勇武大将军,娘亲亦是将门之后,父母亲心仪的女婿皆是五大三粗的将士,而她自幼便在演武场摸爬滚打长大,整日看着那些块头极大的将士在她眼前晃悠,早就养成了逆反心理。

秦易霜唇角扬起,眸光渐亮,似在遥想:“我要嫁的郎君,那必然是清隽白皙的书生公子才行。”

赵玉梦笑吟吟道:“那不正是严大人?”

秦易霜楞了楞:“严大人?”随后想起是谁,眉心紧蹙,面上涌起一丝排斥,“他也太柔弱了,只是被我撞了一下便站也站不稳。”

“霜表姐嫌将士太强壮,又嫌严大人太柔弱,这年头既想要书生的清秀又想保留将士强壮的男人,可就有些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