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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从风一个术士,修为不低。这时已经看出他本相为男了,只是坏心眼地不说,配合他演戏,直到洞房了才笑嘻嘻地揭穿面目。

既然如此,他也不客气了,娉婷袅娜地走近:“大爷要吃点什么吗?看你淋得一身湿,要不要上壶酒驱驱寒?”

云从风犹豫了下,他想喝酒,但是囊中羞涩,怕付不起酒钱。胡宴高声招呼炽奴:“小二,上酒。”

炽奴在仓库里探头看了一眼,一脸迷惑:“上酒?”

“叫你上就上,哪来那么多废话。”胡宴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桃花眼弯起,透出一丝凶光。炽奴赶忙头一缩,片刻拿出一罐子酒放桌上了。

胡宴移来火盆,手执铜筷子拨了拨堆积的火炭,哈一口气让火焰重燃,抬眸浅笑:“大爷还穿湿衣服做什么,不怕染了风寒?”

云从风不大习惯他这么殷勤,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又的确难受,犹豫一阵就脱下来,胡宴直接让它悬浮在火炭上方烘,还端来一盆热水让云从风泡脚。

明显偏心的待遇让堂客纷纷为之侧目,胡宴女相的漂亮在行商中是出了名的。美人倾顾,莫名地让一个穷书生占了,多少让腰缠万贯的行商有些不爽。

一商人举杯喊道:“宴姑娘,过来喝一杯如何?”

胡宴连眼皮都懒得抬:“今天我喉咙不舒服,不喝酒。”

商人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出五十两银子,不知请不请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