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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傅担心我,向狐母求了一幅手谕。”他摘下头上玉簪,玉簪是中空,拧下流云头,倒出一卷薄锦来,带着狐母独有的气息。

“宴启:照顾好持谕人。”

第5章 祀神

胡宴准备关店走人了。

炽奴想不通,也没出声反对。低着头进进出出收拾行李,满脸写着委屈。如家客栈的客人更觉意外,纷纷询问胡宴为什么不继续做,不做了宴姑娘去哪里——呵,男人。

胡宴给出的理由是不想做了,就这样。一句话统统堵死,客人只得收拾行李准备走了,上下一片忙乱,等所有人都结清了房钱离开,如家客栈冷冷清清,胡宴在堂上翘着二郎腿吃厨房剩下的花生米,忽然间有些舍不得。

如家他一开就是一百多年,过得舒舒服服。重生回来没几天就要再次抛下了。

他吹了吹桌上的花生皮屑,反正也用不着打扫,乱就乱吧。

云从风背着书箱下来,在他面前坐下:“你舍不得?”

“废话。”

他沉默半晌:“是我连累你了吗?”

“哪有的事,在这地方待了一百多年,也该挪挪窝儿了。”胡宴把碟子往他那边推了推:“要吃 吗?”

云从风拿了几粒花生米,默默咀嚼。胡宴问:“你是要去王京?”

“是。”

“去王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