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宴等得厌烦,他还记得云从风最开始选的三本书皮颜色,直接找了出来,粗声粗气在柜台上一拍:“甭选了,就这三本!”
云从风有些肉痛:“可是这三本也太贵了。”价钱堪比五斤猪肉。尤其是书局出的历代惊蛰文会文集,更是价值三斤猪肉,贵到肉痛。
胡宴一呵:“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开客栈?王京物价高昂,光坐吃山空起码要百万家底,就你那个死性子,还不知道能在王京待几个月呢!”
云从风深以为然:“怪不得师傅要帮我求手谕。”
散发着新鲜墨香的书到手,云从风喜不自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翻开看了再说,痴痴走出书局大门,胡宴与他并肩而走,忽然头皮发麻,一阵不详的预感直上心头,他猛地推了云从风一把。
云从风一个踉跄,胡宴就这么扑上来了,撞了个满怀。
云从风刹那间意识一片空白,怀里的胡宴浑身发冷。
什么东西沉重地跌下来,闷闷的一声钝响,惊呼声四起,回过神来的云从风听到有人喊叫:“有人跳楼了!”
有人跳楼了。
胡宴挣开,没事儿妖一样回头看了一眼:“妈呀。”侧着身子远离,拉拉云从风:“走了走了。”
云从风愣愣的被胡宴拖走,地上一大摊血慢慢浸开,书局的伙计走出来,吓得呜哇乱叫,人群议论纷纷,闲言碎语飞来,跳楼的人似乎就是书局的老板。
“走啦!”胡宴强硬地拉着他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