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着,客栈对面的土地庙蒙受学子之恩,香火旺盛。土地公喜不自禁,还专门谢了胡宴一回。
冬去春来。
惊蛰文会渐临,客栈全房满员,几乎九成是紧张读书学习的学子,一大早起来书声琅琅,学习气氛之热烈。胡宴几度以为自己开了一所学堂。
客栈已有的客人不出去,外面的人订不到,客流基本固定。云从风得以从账本中解脱出来,有时间好好看书了。
惊蛰文会很快到来,今年的春天来得有些早。
归海书院今日开放,街上人多得简直挤破了头,胡宴要带他上屋顶走,云从风不肯:这样的盛会,必然有大量的金吾卫维持秩序,当然不可能准许人在屋顶上乱走。
果不其然,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一队金吾卫骑着高头大马,呼喝着驱赶人群排好队,书生优先,依次入场。
胡宴摇身一变,化成女相跟云从风挽着胳膊,好像一对小夫妻,磨磨蹭蹭进去了。一进书院大门,四处张望,不禁有几分感慨:“还是老样子啊。”
“嗯?你来过?”
“废话。”
云从风作为准备参加文会辩论的书生,一溜烟地跑去报名,进来的书生很多,但是敢报名直接参与文辩的还是少,云从风轻易报了名,回来很是高兴。
跟着人流走到惊蛰文会正式的会场。会场有三座木亭,相距甚远,呈三星围月之势围绕中间的一块高地,一束粗长的香已经插在了香炉里。
进来参加文会的书生自然而然地围绕相应的木亭席地而坐,书院还提供蒲团。直接报名参加辩会的坐在在前排,云从风看了看,不到五人。
大部分人是来仰望天才的,靠文会之辩一举成名,破格提前书院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