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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危泽早告诉他刘怜冬是尚书之子,他差点就信了:什么寒窗,分明是金窗子,可能还带嵌螺钿八宝的。

刘怜冬话音刚落,围观学子便有人高声道:“前几天我还仰慕云从风的学识才气,特意重金求了他的墨宝随身携带,祈求能受文曲星庇佑。如今看来却是暗箱操作窃来的名誉,宵小之辈,不配与吾等为伍,沽名钓誉,必受文曲星之罚,天道昭昭,岂容碌碌之人高占头魁!这墨宝,我不要了!”道罢,撕拉一声,唰唰几下就把什么东西撕了个粉碎。

“我也有他的墨宝,这脏东西,我不要了!”胡宴赶紧看去,只有一刹那的功夫,他看到纸上有竖纹,写满了字,一眨眼便撕碎了。

随即有人应和:“刘公子,在下愿尽绵薄之力,书院不出来给个说法,我就在这不走了!”

“对!太不公平了!叫我们这些老实读书的人怎么接受!”“对!对!”声音越滚越大,混乱嘈杂,最后演变成了山呼海啸,上百人在书院门口静坐。

“非常好。”危泽美滋滋的,“声势就要闹得越大越好。”

胡宴捅了捅他,以狐语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那些人撕的东西好像就是我家的账本,待会儿我一个个找上去,报官。麻烦给他们点苦头吃吃。”偷我家账本,还撕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问题。”危泽满口答应,他在京中经营多年,这点人脉还是有的。胡宴四处张望把那两个撕书的人面孔暗暗记下,就等着这场闹剧结束,他们离开。

书院附近已经来了金吾卫的人,骑着马在边缘晃悠,防止这些人突然发疯闹出什么事来,其余的并不阻止——直到书院紧闭的大门豁然打开,静坐的学子纷纷站起。

出来的人是白玖,他神情厌倦:“谁是刘怜冬?”

“我是。”刘怜冬跨出一步,昂首阔步,气势丝毫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