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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从风看了下,说话的人他不认识,想来是上一场与他同场的人出,曾亲眼目睹他提前交卷。

他想了下,扯谎:“是啊,状态不好,题目有些难了。”

对方有些错愕,似乎又有种幸灾乐祸的满意,有些阴阳怪气地说:“这样啊,运气不好,没办法。”

云从风没理他,直奔循门阵而去。

胡宴今天吩咐厨子做了腌笃鲜,汤味儿咸淡正好,就是冬笋没做好,吃到嘴里回味总有股淡淡的酸味。

云从风照样喝了一大碗汤,喝得心满意足。

下午考试结束。胡宴请了个戏班子,在客栈外搭戏台唱戏耍戏法,请学子们免费看,还有一碗牛肉汤可喝,白天的忧愁叫苦声一下子没了,就算对唱戏不感兴趣的也站在外面看,跟着大多数一起笑。

“反正都考完啦,看点开心的让他们高兴一下吧。”

“可是没考不上,该难过的还是难过。”戏台两边的橙红火光跳跃,云从风莫名地有些感叹, “快乐总是暂时的,难过的事过了好几年却还能想起来。”

“那就忘掉啊。”胡宴满不在乎,“我活了上百年,依你说的,岂不是要天天难过到以泪洗面?”

云从风笑了:“那不一样啊。”他没再说话。

他又想起抱璞了。胡宴忽然明白了他的感慨从何而来,再联想起上一世抱璞一直中立拒绝伸手救一把,他脸色沉了下去。

他坐着,看戏台上一个蓝袍艺人在打快板唱莲花落,脸上还化着丑角妆,板子当啷当啷地响,台下阵阵哄笑。

笑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戏台散场。胡宴破天荒地睡不着了,老是乱七八糟地梦到前世的事,惹得他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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